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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攝於2015/07/25的桃山單攻)

 

2016/05/02 喀拉業的二度殘念

  2015年錯過一次的喀拉業,沒想到舊地重遊,竟仍是無緣收場!去年因為桃山山屋的一位難求,我們選擇桃山喀拉業單攻,卻因備油和天候問題而中途放棄。這次雖幸運地抽到山屋,但第二天的雷雨預報卻令人憂心忡忡,故而凱臨時改為一日單攻。

  

 

 

 到達武陵農場已經晚上十點。每次入門時,總是覺得對於我們這些來去匆匆﹑純粹停車的山友們,收取如此高的門票,實在有欠公允。說實在的,進出武陵農場這麼多次,除了急急地趕來趕去,竟沒下車去遊過園。(下山雖不趕路,但已兩腿發軟﹑舉步維艱,誰還有那個心情去閒晃?)偏偏那些山都得從此門入,為了省門票遠從志佳陽上雪山﹑武陵四秀以及大小霸,如此也太自虐了。

  

  

  本想在武陵農場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再慢慢晃上桃山山屋,在山屋裏睡到清晨再開始上攻喀拉業。回程如果還有餘力,就再來個O型縱走由池有登山口下山;因為凱說由桃山到池有山那段風景很美。但基本上,這是配合本姑娘的體力所設計的行程,光聽就覺得此乃一段頹廢散漫之行,凱應該覺得很娘吧!

  

  果然,在武陵農場停好車,凱就建議小睡三個小時後單攻喀拉業,這樣就可以避開第二天的雷雨,也省下在桃山山屋無所事事的等待;後者應該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想到這次凱為了預防我的高山反應,收集了許多的資料,也買了他認為必備的藥品上山;除了丹木斯﹑威爾剛﹑止吐劑﹑胃藥、頭痛藥﹑暈車藥﹑感冒藥﹑還有血管舒鬆劑……聽起來似乎萬無一失。雖然對平常不太服藥的我來說覺得有些誇張,據醫生說這些藥之間並無抵觸,且下山後因大量排汗,所以應該代謝的差不多了,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副作用。  

 


  凌晨才到達的車輛在我們旁邊迅速地搭好帳棚入睡,這是早上要去新達山屋的山友。我羨慕他們可以睡到天亮,而我們沒多久就整裝起程。因為吃了丹木斯,故我沒服安眠藥,結果完全睡不著。剛開始時,我一反常態,各種機能好像都很正常,甚至走得比凱還快。然而當我們剛到桃山入山口時,我竟無預警地朝著路邊狂吐。凱說:「剛才明明吃過止吐劑了,怎麼還會吐呢?」我只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根據經驗,吐過以後就會漸漸沒事了;故爬山時我幾乎只能空著肚子,至於這長途跋涉時究竟用的是哪裏來的體力也就不得而知。然而伴隨而來的是漸漸昏沉的腦袋,這是不曾有的現象。嘔吐只令我空乏其身,但昏沉所導致的心志渙散甚至步伐不穩令我心驚。凱看我步履有些踉蹌,堅持下撤。於是我們第二次與喀拉業錯身而過。

  

  我想:「藥物只能減緩疼痛,並非一個坑裏丟一顆即可,還需考量各人體質而定。」像我這種平常打死不吃藥的人,在短時間內吃下好幾年的藥量,沒有副作用才奇怪!最討厭藥丸進入體內破壞身體原有的平衡,所以我一直無法理解那些把藥當糖果或嗑藥的人。頭腦昏昏究竟有何樂趣可言,也是我想像不出來的。本以為的萬全準備,卻成了此行的致命傷,也是壓根兒沒想到的結果。

  

  原本凱還打算走到這個月山友失聯之處來幫忙協尋。已經二十天了,期間還有搜救人員不小心跌落的消息(還好即時救回)。明天他們又要開始另一波的搜救行動,明日的雷雨應該也會讓這些救難人員吃盡苦頭。我認為依凱精細的觀察與推斷能力,也許可以幫忙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本想看他如何發揮柯南的精神,然而緣份不到,也只能鎩羽而歸。

  

  

  當我看到有人喪失生命在要完登最後一座百岳的途中﹑還有屢屢發生的山難,都覺得想要完登百岳實在是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條件都符合了,才能成就每一次的登頂之行。每當行程結束,回想途中所經歷的種種,總覺得自己像蛇一般又蛻了一層皮。這是種痛苦的蛻變,同時也伴隨著重生的喜悅。我想:「這就是山友們不絕於途的緣故吧!」

  

  聽說那位失聯的山友從新達山屋到桃山山屋後只短暫休息就立刻往喀拉業出發。雖然體力超強的山友不勝枚舉,但全世界的超人只有一個;還是存在於虛幻世界之中。登山是一種怡情養性的運動,在山上實在沒有必要如此操練自己(要操也是平常練體力時)。凱說:「他應該是過於疲憊導致神志不清而在山林間亂竄,現在應該離0.7K很遠了。」所以我們在規劃登山行程時,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娘一點比較妥當(這句話是我說的)。

  

  儘管一上山總是毛病一堆的我,怎樣也沒料到,我們不是敗在天氣,也不是因為我的高山反應和體力不支,居然是敗在藥物過量?所以藥絕對不是萬靈丹,在此又得到一明確的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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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他的逐夢故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